白仲山

人物事迹

丰都县有座山，叫平都山，也叫名山。传说名山是“阴曹地府”，世上的人死了，都要去那儿报到，因而丰都县城被称为“鬼城”。提起“鬼城”，人们就感到阴森恐怖、毛骨悚然。

“鬼城”座落在长江北岸的名山脚下。解放战争时期，国民党、军、警、宪、特五路魔鬼，聚集“鬼城”，矛头直指长江南岸川鄂边游击区根据地游击队，提出“宁可错杀三千，不可放走一人”。

但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，为了党的统一战线，游击队地下党员白仲山，四进“鬼城”，在魔鬼群中完成了艰巨任务。

一进“鬼城”投石问路　　

白仲山是石柱县人，原名白诗申，化名秦朴、张在仁，1938年5月加入中国，抗日战争时期三任石柱县委青委委员、-领导小组成员。

1947年初秋，石柱县特支-秦禄廷根据四川省委“迅速在川鄂边展开游击武装斗争，支援解放区战场”的指示，决定派白仲山潜去丰都“鬼城”，找一位-要员取得联系。此人名叫戴德辅，是白仲山的亲舅舅，丰都县人，1938年加入，曾任石柱县委第三任候补委员；早在大革命时期，他曾接受过我党的革命思想教育，被派往苏联东方大学学习，回国不久，大革命失败，从而失去组织联系，现任-丰都县党部-长。由于蒋介石搞假民主、真-，破坏国共合作，发动内战，加重人民负担，民不聊生，戴德辅逐步看清了蒋介石的真实嘴脸，对-失去希望，“身在曹营心在汉”，总想找机会与地下党取得联系。

初冬的一天，白仲山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，手提藤包，内装石柱特产黄连，肩挂油纸伞，徒步至高家镇，坐木船到了丰都“鬼城”。

眼看五年不曾去过的“鬼城”丰都，还是那个老样子。上得岸去，几乎没遇什么检查盘问，顺利去到后街舅舅家住地。敲开门，正好戴德辅下班回家在吃午饭。白仲山一声“舅舅您好？”戴不尽大吃一惊道：“是外侄呀！”马上热情迎进屋去，并回头向灶房煮饭的妻子说道：“儿，你快来看，是谁来了？”戴太太一边用围腰擦着手，走出灶房，见是5年多未曾见面的外侄，大喜而惊讶地说：“原来是白少爷，快坐，快坐。”白仲山小时身体纤瘦，出生一个收租100余石的家庭，爱学习，逗人喜欢，舅舅、舅娘叫他“白少爷”。白仲山见舅舅脸色憔悴，问道：“舅舅、舅娘身体都好吗？”“唉！”戴德辅一声长叹：“身体到还不错，就是日子难熬啊！”戴太太接过话头：“我早叫他那个长别当了，他说不当又没生活来源；外侄你看，烦心的事把人都磨成啥样了？”接着问白仲山：“你这几年都去哪了？让我与你舅时常想得好苦呀？”“是呀，为啥断了我家门坎？难道……”“舅舅、舅娘您们不知道，我是您们当局悬赏通缉捉拿的-要犯，怕连累你们。”“行了，弄饭去，加两个菜，我要和外侄喝一口。”

妻子去了灶房，戴德辅这才把话引入正题，向白仲山问道：“几年不见，这次来干啥？就不怕我拿你去讨赏吗？”

“舅舅，天地良心，于国于民您都不会，更不用说从小就喜欢外侄了；外侄也告诉舅舅吧，我是专来策反您的。”白仲山说。

戴德辅一声哈哈大笑：“那好，那好，我看是外侄策反我呢？还是我拿你去讨赏啰！”

白仲山一听舅舅话中有话的口气，觉得自己这趟不枉此行，于是，这才从腾包取出黄连说：“外侄孝敬舅舅的，请收下。”戴德辅接过黄连，若有所思，想起眼下的苦衷说：“舅舅是黄连棚下弹琴，苦中取乐啊！”接着面带笑颜问：“就这个？还有啥新鲜东西没有呀？”白仲山哈哈一笑，拍拍脑袋说：“有，有，有，在这里装起的。”这时，舅娘叫吃饭了，舅侄俩相视一笑，“晚上谈吧。”白仲山说着：跟着舅舅进了厨房。

是夜，舅侄俩促膝而谈，直至凌晨。他们谈些什么？说来话长。

自1941年1月蒋介石发动“皖南事变”后，白仲山奉党组织命令“撤红”石柱，先后去了重庆、南川等地继续隐蔽斗争……别后几年，各自都做了些什么，三天三夜说不完，还是言归正传。舅舅要的不是苦黄连，要的是“新鲜礼物”，暗示是否给他带去了0方面的消息。白仲山当然心领神会，就给舅舅讲革命的大好形势：自1947年6月30日起，刘、邓大军在鲁南强渡黄河，打入豫西；9月，华东野战军攻到陇海路，进至豫皖苏地区；三路大军纵横驰骋于江、淮、汉之间。同时，西北解放-入内线-，东北解放军发动了秋季攻势，晋察冀解放军于10月取得清风店战役的重大胜利；解放军的大举进攻，使解放战争达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，即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-，这是0在全国的大好形势。就丰都县南岸山区而言，由0石柱县特支领导的川鄂边游击队已经过了3年多的“隐蔽”发动群众，各种党的外围群众组织诸如农民翻身会、农民互助会、武工队和三抗战斗小组（抗粮、抗款、抗丁），像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，箭在弦上，一旦武装斗争打响，将接着，白仲山向戴德辅大讲党的政策、方针和主张，说明0对-的党、军、政人员，实行区别对待，不管过去作了什么对不起人民和地下党的事，只要醒悟，站在人民一边，可以不计前嫌。戴听得十分动心，觉得与外侄相见恨晚。

白仲山见舅舅不断频频点头，进一步开导，使出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》作杀手锏，一条一条地宣传，最后说：“舅舅，现在-正面临崩溃，难道您不愿为夺取全国胜利出点力吗？如过去犯有什么罪，立功赎罪，正是好机会。”同时说明，这次来舅舅家，就是奉石柱特支-秦禄廷之命：“舅舅，欢迎您！”

戴德辅听了外侄一席肺腑之言，了解了0的政策，当即表示愿意接受-，但因岁数大，有点力不从心，提议让儿子戴可夫协助做一些工作。戴可夫在重庆读书时，受过-的熏陶，参加过1946年“沈崇事件”后的反美、反-、反内战、反饥饿的斗争。

接着，白仲山与戴可夫面谈，戴可夫不仅乐意接受，而且兴奋地提出要到游击区工作，扭住白仲山要带他走。白仲山告诉他在城里收集情报的重要性，指出，倘若敌人知道堂堂-一县-长的儿子去了游击区，城内的工作会无法开展，将会功亏一篑，于党于己都不利。戴可夫接受了表兄的意见，打消了去游击区的念头。

最后，三人盟约，建立了联系方法和暗号，布置了重点收集提供情报的任务。投石问路，一举成功。次日，白仲山出了“鬼城”，满载-的喜悦，回到了石柱。

二进“鬼城”虎口走险　　

戴德辅的-关系建立，俩父子一心配合，做了不少工作，源源不断的敌情通过0石柱县特支地下交通员传送到游击区，为游击队有效打击敌人起到重要作用。

然而，石柱特支创办的内部刊物《战斗报》遇到了纸张、油墨、蜡纸供不应求的困难，急需解决。

《战斗报》是特支工作的喉舌，曾先后刊印了《关于游击战纲要》、《关于党的秘密工作》、《抗丁歌》、《秋风儿》、《杀老蒋》等大量培训游击队教材和鼓动群众三抗（抗粮、抗款、抗丁）的歌谣，秘密发至各区委和游击队主要领导人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但自1948年12月川鄂边游击队在石柱三星乡，800多名游击健儿举起武装--的大旗，连续自丰都县五龙乡两边岩“关门打狗”，活捉杨巨武联防中队50余人枪，又打下石柱县三星、湖海、都会等3个乡会所，提取了100多支0和弹药后，震惊了川东，重庆行辕立即派重兵“围剿”“清乡”，加强对长江南岸山区的严密-禁运，使《战斗报》需要的纸、墨、蜡纸无法买到，严重影响秘密工作，唯一的办法，只有去丰都找-人士戴德辅父子想法解决。于是，白仲山只好二进“鬼城”。

1949年1月中旬的一天，白仲山依然扮成教书先生，手提藤包，内装石柱腊肉、香肠，从县特支住地丰都五龙乡的半墩步徒至高镇，坐木船到丰都。

不料，一上岸就碰到了麻烦：第九专署驻防丰都的保警第一中队长戴玉麟的盘查哨兵，挡住白仲山的去路。检查搜身后，查看藤包，一股腊肉、香肠味扑鼻而来，叫人流涎。盘问是哪里人，到丰都干什么？白仲山神情自若，十分冷静地回答：姓张名在仁，石柱县城人，教书的，到丰都走亲戚，看望舅舅戴德辅。戴玉麟一听是县党部-长戴德辅的亲戚，很不相信，于是，亲自和一个警丁押着白仲山去戴德辅家对质。走到戴家门口，戴德辅一见面就首先向白仲山打招呼：“外侄你来了？”“嗯呢。”白仲山点点头说：“舅舅，刚放寒假，妈叫我给舅舅送点腊肉、香肠来尝尝；我说是您的亲外侄，叫张在仁，这位长官他们不相信，要来……”“要来拜见我。”见势，戴德辅打断话说：“没事，没事。戴队长是我们家门，他不认识你，他是执行公务吗，查查无妨。”戴玉麟一听果真是戴-长的外侄，哈叭狗似地向家门-长躬身道：“-长，对不起，不知道是您的外侄，请见谅。”“哎呀，小事，小事。都像你干事认真负责，-才有希望啊！”戴德辅一番夸赞，戴玉麟无疑地带着警丁走了。

进了屋，戴德辅一边关门，一边担心地说：“形势这么紧，敌人清查很严，你竟敢冒险前来，干什么？不怕死呀！”

白仲山“哈哈”一笑：“舅舅，有您在，我不怕。再说我自参加革命起，就把脑袋提在手上了，怕死还革啥命呀！舅舅，您想听外侄红绿满枝枝春绿，赤心耿耿为人民；

选经虎口笑未死，侦缉如网傲然存。
只因甘作人民牛，竟成当道狗眼钉；
革命哪管生死事，但愿宇宙换然新。

“好，好，好。外侄是舅舅学习的榜样。”戴德辅夸赞说，接着又一声长叹：“你舅枉活几十年，好个鸡公叫迟了，要是你早来点拨，舅就不至于现在啊！”“不迟，不迟。舅舅，革命不分先后，只看贡献。”

戴德辅进一步看到曙光，急着问：“外侄你来有啥急事？快说了我们好去办。”

白仲山忙说明来意：一是自1948年6月，川东南岸工委-唐虚谷在万县龙驹被捕后，与秦禄廷的单线联系已失去，希望戴能否在丰都方面找到与上级的联系门路；二是因当前形势紧张，石柱特支办的《战斗报》纸、墨紧缺，即望设法解决；三是希望戴尽快在丰都串联党、政、军等方面人物，发展-对象。

戴听完，表示：“你们的事，就是我的事，一定设法解决。”他与儿子戴可夫连夜出动，分别找到家门戴蕴渠（县党部执行委员、教育界名人）和友人向湛平、张翔（县总工会理事长）等人商议，募凑钱物。大家很热心，有钱的出钱，没钱的出物，一下凑到土布4匹、棉纱2饼、大洋2块。由于当时法币贬值，关金卷更是屙尿变，说不用就不用，不仅拿钱买不到纸、墨物资，商店不敢明卖，只能悄悄销售，以物换物或用洋钱购买。最后在0会长李荣卿鼎力相助下，以物换物弄到新闻纸100张、油墨6盒、蜡纸4筒。

然而，有了货物，关卡重重，怎么弄得上船？长江渡口，第九专署保警中队的警察仍在盘查，万一被查出，就有杀头的危险。戴德辅想来思去，终于有了办法：买回两坛榨菜，将菜头取出，把油墨蜡纸用油纸包好，装进坛内，加上卵石，再放榨菜遮掩，达到原榨菜重量，还原密封，贴上标签，不露一点破绽。

上船的一天，戴德辅为了安全，请来力夫，亲自护送外侄上船。见到保警中队长戴玉麟，戴德辅主动上前：“家门，亲自值哨呀？今天外侄回去，他给我腊肉香肠好吃的，我别无回报，妹妹从小就喜欢吃丰都的榨菜，只好买点便宜货回赠啰！”小小保警中队长戴玉麟，想巴结家门-长，和警丁一同帮-长的东西弄上了船。离开“鬼城”，白仲山满载而归。

三进“鬼城”接通命脉　　

1949年2月中旬的一天，0石柱县特支地下交通员黎明，在高家镇带回一信，信中只有“舅娘想念你来看望”八个字。白仲山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，他心里明白，这是丰都戴德辅、戴可夫父子“寻找上级组织联系、串联-对象”两项任务的联络暗语。二者必有其一成功，必须赶往丰都联系。

时局越来越紧张，据相关情报得知，“鬼城”要驻上-孙元良47军两个师的庞大兵员，原第九专署保安团驻丰（都）忠（县）石（柱）三县边区，清剿大队林亚侯所属第一中队长戴玉麟人马仍驻丰都未撤。

三进“鬼城”，白仲山原想扮成农民，但几年未拿过锄头，手上没有老茧，一旦暴露，恐怕舅舅也无办法。想来想去，仍是教书生先模样恰当。

这天，白仲山从山里徒步赶到王家渡，坐过河船渡江。真是无巧不成书，刚下船，就被上次押他去找戴德辅对质的警察认出。白仲山忙上前答话：“兄弟又在值哨呀？”“啊，张先生，又去你舅父家走亲戚？”“要过年了，年后教书的要集中培训，怕没时间，所以我来看看。”白仲山正与警察聊时，中队长戴玉麟在哨内听到，钻了出来：“张先生，又给家门-长送过年货来了？”说着，一边伸手去拿白的藤包。“这回没带什么，你看吧。”白仲山递过藤包，戴玉麟揭开一看，里面只有当局办的《中央日报》、《立言晚报》和《万州日报》三份报纸：“你读这些？”“啊，教书的，不读-的报刊，咋来学问？”戴玉麟见没有什么，主动说：“兄弟又送你去吧，街上有47军的兵站着岗哩。”“那好，谢谢戴队长。”戴玉麟想讨好戴德辅，以便进一步接触。戴玉麟带着白仲山，没遇兵丁盘问就到了戴德辅家门口，正遇戴德辅下班回家，一见戴玉麟队长，乐哈哈地说：“家门又带我外侄来了？你们也真有缘呢，上次还未感谢，这回驻军这么多，又让家门费心了，往后有事，戴某我一定报答。”“哎，区区小事，不足挂齿。小弟告辞了。”戴玉麟要走。“戴队长不进屋坐坐？”“不了，下回吧。”“好，改天来玩。”戴德辅顺势送客。

吃罢午饭，戴德辅、白仲山和戴可夫三人进到书房，没等白仲山开口，戴德辅就给外侄回报：其一，已从隐蔽在县孤残院做会计的地下党员戴宝玺那里获悉，上级党组织已在去年6月派人到石柱寻找秦禄廷，因斗争环境复杂，加上系单线联系，都未成功。其二，串联-人士问题，经他父子俩联族、串亲、访友的形式暗中串通，已联络到丰都县参议长郑许吾、县总工会理事长张翔、县0主席李荣卿、县党部执委教育界名人戴蕴渠等人，他们都愿接受-，站在人民一边……

白仲山听完，十分高兴，觉得舅舅、表弟这两位-人干事可靠，当即代表县特支感谢说：“你们所做一切工作，党不会忘记你们。”戴德辅父子俩倍受鼓舞。

为能尽快接通组织关系，由戴德辅搭桥，当晚约见丰都县委地下党员戴宝玺，交换情况后，通过戴宝玺联络，当晚在县总工会子弟校与丰都地下县委-杜文泽见了面，进一步交换了工作情况，商定，由0石柱县特支派交通员到丰都约定地点，接杜文泽到游击区与秦禄廷接通组织关系，传达上级指示。

一个晚上，戴德辅以玩麻将为名，邀约几位-人士到家相聚，一个个介绍后，白仲山这才亮开了身份，首先对上次几人出钱出物，帮助解决纸张油墨之事表示感谢，接着向几个新发展的-对象讲了全国解放的大好形势，通报了解放军已取得辽沈、平津、淮海三大战役的胜利，说明全国解放指日可待，给大家指明出路，只有识时务才能为俊杰，希望同心协力，为解放出力。同时，白仲山凭着好记性，向他们背诵了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》、《三大纪律、八项注意》及64条行动口号。戴德辅、郑许吾等几人一致表示跟0合作到底，为谋解放而出力。

实现目的，几天后，白仲山回到石柱特支驻地，向秦禄庭作了汇报。

接着，迅速派交通员黎明和石南区委副-罗德顺前往丰都“鬼城”，通过戴德辅联系戴宝玺联络杜文泽，在约定的工会子弟校见了面，连夜出发，在交通员引导下，经过一天多的跋山涉水，到达五龙豆地湾，与0石柱特支-秦禄庭、组织部长秦跃文、白仲山和冉启华、罗德顺、黎明、秦淑君等人会面，秦禄庭汇报了工作，杜文泽向大家谈了话，传达了上级指示，布置了下一步工作，接通了失去半年之久的组织关系。

紧接着，杜文泽回到丰都，向川南二工委汇报了情况。不久，工委副-刘渝民亲赴石柱县特支驻地，检查工作，传达布置“迎接解放，配合接管”的指示，为迎接解放做准备工作。

四进“鬼城”接管政权　　

山雨欲来风满楼，解放战争形势一片大好。

1949年11月19日，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唐山部队（即42军），在石柱县委领导下的川鄂边游击队的配合下，解放了石柱县。解放军政委白相国、师长齐鲁与地下县委-秦禄廷及白仲山等人，研究了解放丰都县的有关问题。

11月22日，地处丰（都）石（柱）边在游击队控制下的丰都县崇实、观音、三建、长坡、河面等8个乡的广大群众，在地下党的领导下，进行自我解放，夺取乡政权，建立了临时人民政府。

11月23日，丰（都）石（柱）边区区委派游击中队长秦枢廷带40名精干队员和群众，组成15付担架队，引路配合解放军发起攻打解放丰都县高家镇的战斗，经过3个多小时的激战，击溃守敌，解放了高家镇。

11月25日，解放军某团与丰石边区区委-余大河商议，决定攻打扼守通往长江边的大青杠桠-孙元良部47军125师一个营的守敌，区委派中队长港超带40名队员配合战斗，经过激战，击溃守敌，尾追至长江边全歼，扫清了解放丰都县的通道，但确在沿江岸边找不到一只木船过河，农民的船只全被敌人抢夺拖过北岸。望着滔滔江水，大家心急如焚，怎么办？地下党组织立即派白仲山、陈如元带游击队员陈光德、王民农等人沿江找船，游击中队长向明龙、队员向楷，终于在鲤鱼凼找到船工舵手殷学礼、殷学诗二人，了解到谭益福有一只木船，沉藏在鲤鱼凼水底。12月1日晚，向楷、秦仕绍等队员带谭益福、孙益万等人，冒着刺骨的江水，潜入水里，将船拉起来，连夜修复。12月3日拂晓，解放军和游击队胜利进入丰都“鬼城”，守敌早已逃跑。

丰都解放，白仲山、陈如元随解放大军和游击队入城，沿途群众、人士夹道欢迎，欢声如潮，炮声隆隆，响彻大江两岸！

四进“鬼城”，白仲山和-人士戴德辅、戴蕴渠、张翔等人见面拥抱一团，个个热泪盈眶：“解放了，终于盼来了这一天！”

丰都县临时人民0办事处成立，由白仲山任主任，肩负接管政权、维护社会治安的重任，随调丰、石边区游击大队副队长胡朝聘和中队长张谦祥、范超等3个游击中队200余人入驻丰都，组成县大队，保卫新生红色政权。